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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成 | 如今麦收不再忙 记忆一抹自难忘

来源:中国荣成 作者:荣成 人气: 发布时间:2017-06-06
摘要:Stamp 又到小麦收割时 进入初夏,绿油油的麦田,在不知不觉间由青色渐渐地变成金黄色,田野换了一副面目。暖暖的南风吹着,露水打湿了我的头发,太阳还没有升起,不时的传来布谷鸟的叫声。麦浪翻滚,丰收在即,金黄色的麦田里,弥漫着麦粒的清香,看着丰收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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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到小麦收割时

 

进入初夏,绿油油的麦田,在不知不觉间由青色渐渐地变成金黄色,田野换了一副面目。暖暖的南风吹着,露水打湿了我的头发,太阳还没有升起,不时的传来布谷鸟的叫声。麦浪翻滚,丰收在即,金黄色的麦田里,弥漫着麦粒的清香,看着丰收的麦田,笑容绽放于农家人的脸上。

来自农业部门的消息显示,2017年,全市小麦种植面积24.18万亩。由于入夏以来持续高温少雨,造成今年我市小麦成熟期相对集中,北部镇区山地小麦收获期提前,俚岛、夏庄、崖西、荫子等镇已陆续开镰收割。

 

齿翻轮卷浪层断,鲸吞入口皆金泉,蛟龙昂首吐飞瀑,粮仓片刻又溢满。夏风过处,那嚯嚯的磨镰声早已被联合收割机的轰鸣所取代;那流淌出的金色麦粒,蜜汁一样,甜透了父老乡亲的心。千八百亩小麦,原来需要做上一个多月的农活,现在三五天就完成了,乡亲们的脸上荡漾着是无限惬意。

 

但在过去,麦收绝对是一场突击性的“战斗”,它的苦、脏、累、急,让经历者至今难忘!

 
准备:比过年更为隆重
 
 
 

民以食为天。在庄稼人眼里,麦子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最宝贵的口粮,麦收是最神圣的事情,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农活,也是农家最为紧张的时候。

 
 


 

 

 
 
 

布谷鸟初啼的时候,麦田里还是一片青绿,若有雨,还能听见“滋滋”的灌浆声,一夜间,充盈了所有的麦穗。在布谷鸟一阵紧似一阵的催促声中,小麦也在一日热过一日的夏风中褪去油绿,换上黄色的“新妆”。远远看去,一块块麦田连缀成一幅无边无际的丝绒,铺在广袤的田野上,在夏风中掀起一片片的金黄,于满山遍野的葱茏中翻滚起壮观的麦浪。

 
 


 

 
 
 

俗话说:“早修农具早打算,莫等麦熟打转转。”农民们第一要准备的就是收麦的农具,像木杨锨、杈杷、木耙、大扫帚、镰刀等是一样都不能少的。俭省惯了的农民把上一年的农具从老屋里翻出来,左捣腾右捣腾,重新修理一番,实在不能用就到集市上去买新的,这个时候乡村总是逢会,叫“小满集”。集上,卖得最多的是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农具。农民把农具放到手里试了又试,挑得非常仔细,有时还比划着拿个姿势,看顺手不顺手。如果挑到称心如意的农具,总是憨厚地笑笑,像战士得到锋利的武器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
 
 
 
 
 

镰刀

 
 

 

 

 
 

架车子

 
 

 

 

 
 
 

曝晴三日麦稍黄,掐穗在手去麦芒。此时,有经验的老农会在麦田中顺手掐下一只麦穗,在手中揉搓着,吹走那还闪着斑斑点点绿意的麦皮,将饱满的麦粒数了又数,用牙齿咬一下,看看麦粒的成色。那把麦粒随后全都送入口中,在享受着那份清香和劲道后,乡亲们就会抽空走向集市或村中的铁匠铺,新添上几把泛着蓝光的镰刀,或从柴屋中拾掇出各种收打小麦的农具,翁磨镰刀妇备浆,父兄连夜起麦场……此后的夜间或凌晨,家家户户都会响起嚯嚯的磨镰声。

 
 
 
 
 

木锨

 
 

 

 

 
 

叉子、抓子

 
 

 

 

 
 

碾子

 
 

 

 

 
 

链子

 
 

 

 

 
 

粮囤

 
 

 

 

 
 
 

农具准备好了,还要造场。过去,一个生产队造一个场,场的面积很大。场地一般造在靠路的地方,这样方便将各个地块的麦子集中起来;场的地势要高,以防进水。场地选好后,就开始了碾场。用石磙一遍一遍地碾实碾平,碾出亮亮的一层皮,停几天,再用水泼一泼,撒上碎麦秸,然后再磙再轧,碾得瓷瓷实实,比如今村里的文化广场面积还要大,还要平整。这样打场时,就不会把麦子轧进土里,也不会把浮土混进麦子中,打出的麦子干干净净。晒场,轧场,扬场,打落,有条不紊。男男女女,大声地说笑着,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。

造好场,磨好镰刀,农民们铆足劲就单等收麦了。

 
 


 

割麦:不亚于一场“人民战争”

 
 

受地理位置等因素的影响,我市小麦收割自北而南渐次收割,从6月中旬开始,一般持续2个星期左右,6月底前后全市麦收工作基本结束。

 
 

“麦忙忙断肠”,麦收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,生产队长开会动员,全力以赴,确保麦收。麦收时节,正是气候强对流天气的时候,冰雹、雷雨时常发生,麦收如同虎口夺粮。每当麦收时节,农人们都像从田里抢东西一样,男女老少齐上阵,人人皆兵,在田里从早忙到晚。

 

 

 
 

当时,麦收是人工收割。到了地头,大家一字儿排开,每人几行,低着头,弯着腰急急地向前赶着。右手紧握住镰刀,左手向外侧一搂,镰刀伸向高出地面二三指麦秸的根部,使劲往后一拉,只听得“蹭蹭蹭”的清脆的声响,一大把麦子已整齐攥在手里,放在两腿了一夹,腾出手来,再割一小把,将麦头对着打个结,然后将麦秸对着均匀分开个一字型,手中便是一条简便的“绳子”;再将腿中的麦子,放在绳子上,后边的一个人再放上一大把,然后麦秸底部朝同一个方向扭去,别进麦绳与麦子交接处——一个完整结实的麦秸捆出来了。

 
 

就这样前边一个人一边割着一边做着绳子,后边的一个人一边割着一边捆着。割累了,直起酸痛的腰,使劲地捶上几下,向前看看,估摸割完的时间;再回头看看,惊奇自己的收获;那些捆好了的麦子,一个个的均匀的排到了地头,静静地躺在阳光下,金色的麦田在人们忙碌的劳作中渐渐空旷了......

 
 

这时候的天气已经很热了,万里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,太阳毒得像烤笼。但这样的天气却是农人们所盼望的,如果哪个孩子顺嘴说句:“天真热,下点雨吧!”一定会被大人毫不客气地赏给一巴掌。因为大人们知道:一阵暴雨会将一年的希望在瞬间化为泡影。在整个天地里全是金黄的熟透了麦子的时候,人不胜天。

 

 
 

人们只有早出晚归,天不亮就赶到了田地里,趁着阵阵的微风,结结实实地抓住每一把小麦,一镰一镰地唰唰割下去,心里才踏实。早晨出活,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,身后割到的麦子已经铺得很远了。这中间,只能吃点从家里带来的干粮充饥。更多的时候,是孩子三五结伴,一日三餐送饭到田间。由于农活的繁重,此时人们都增加了饭量和营养成份,饭菜质量好于寻常。太阳越来越热,人们却舍不得到树荫下享受片刻的清凉,只能在擦把汗和喝口水的间隙深深喘口气,在这时候,好像谁都能写出“汗滴禾下土,粒粒皆辛苦”的诗句。

 

 
 

割完一地的麦子后,人们把麦子打成捆,然后装车,拉向打麦场。如果说割麦是比较累的活,那拉麦子就是最累的活。刚割完麦的田地比较松软,推麦的小车装得又宽又高,特别沉重,要是过田垅和路口就更困难了。乡亲们互相帮衬,累并快乐着。

 
 

五月人倍忙,那些尚不会使用镰刀的孩童,此时也成了辅助劳力。捡麦穗是麦收记忆中既苦涩又有趣的事情。那时,小麦产量很低,一亩地也就三百多斤,人们一年到头难得吃上几回白面,所以把麦子看得很金贵,地上有一粒麦子也要捡起来。生产队麦田的麦子割完全部拉走后,麦田就要罢园子,允许村民们去捡麦穗。于是家家户户大人小孩早早地来到地头,单等队长一声令下,就赛跑似的奔进麦田,去抢拾那本来就少而又少的麦穗。人们有的用手捡、有的用筢子搂,一个麦季下来,也能捡上一篮半篮的麦子。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里,这小小的收获也给农家带来了极大的快乐。

脱粒:万人空巷人倍忙

麦子上了场,生产队先把麦秧子垛起来,然后一场一场地打。

更早的时候,打场要先晒场,就是把垛起的麦秧子摊出来,让太阳晒干,晒一会再翻一次。中午,开始碾场了。几个强壮劳力赶着骡马拉起的石磙一起上阵,只见他们左手牵着牲口的缰绳,右手举一把长鞭,不时在空中甩几下,发出叭叭的响声,令围观的人羡慕不已。等到麦秸渐渐轧碎,麦粒完全从麦秆上脱落出来,就碾好了,然后起场。用木杈把麦秸叉去,再用耙子搂去那些长秆,把剩下的麦糠麦子,顺风推成左右两堆,就可以扬场了。

 


 

 

后来慢慢有了拖拉机

 

打场也有麻烦的时候,有时刚把麦秆铺好,天有不测风云,又要下雨了,这个时候男女老少齐上阵,赶紧把铺好的麦秧重新垛起来,用塑料布盖好。1970年代的老电影《金光大道》、《青松岭》等反映农村题材的作品里不时就有这样的镜头。

 

 

 

压好了,就得起场,这是起场用的叉子和耙子

打麦时,生产队里上百口的人几乎都到场,就连种菜园的老大爷也挑着洗好的黄瓜、番茄来助阵。

 

后来,小麦脱粒机开始普遍应用,打麦场上,机声隆隆,欢声笑语,这里是乡村大舞台,是乡村最美丽的风景。小孩子们更是高兴,在光光的场上来回跑,躲这藏那地互相追逐着。要是遇上一个月明之夜,那就更好玩了,孩子们赤着脚颠颠地跑着,一会儿爬上麦秸垛,一会儿跑到场外边,有唱的有跳的,有翻跟头竖直立的,有玩猫逮老鼠……

 

 

 


等过了麦季,依然可以玩耍,没准儿还能摸出俩鸡蛋

打麦的同时要扬场。扬场是个技术活,一般由农村的老把式执锨。只见他们满满地铲上一锨,逆风斜向上抛去,风把麦糠吹得远远的,麦粒却在上风头沙沙地落下来,打在地上发出脆脆的响,那是让农民心碎的音乐。一小会儿就扬出一大堆麦子,椭圆形的麦堆,金光闪闪的麦粒,黄中带红的颜色,看着就让人高兴。

 

 

 

生产队打麦很慢,一场一场地打了将近一个月,终于将最后的麦子颗粒归仓。于是,麦收进入了最后一道工序“垛垛”。人们将碾碎的麦秸堆成山一样高的麦秸垛,除喂生产队的骡马等大牲口外,也分给农民做烧草。因为缺烧草,有的生产队便宣布,让农民自己捆扎挑起,能挑多少算多少,于是不少人攒足了劲,摽着干,有的为一担麦草竞挑断了三条扁担。

 

 



趁有风的时候,用木掀把轧下来的麦粒迎风抛向空中,借用风力吹去麦糠等杂物

 


麦子入囤之前还得晒干了,要不会生虫

 


最后就是装袋运回家了

 


无人玩耍的麦秸垛,显得异常孤单

 

好的麦秸垛,必须是有角有楞,规规矩矩,一看就很漂亮

 

曾经的麦秸垛,是乡村的一道风景,煞是漂亮

 

 

麦秸秆不是喂牛,就是用来烧火做饭。拽瓷实的麦秸垛,是个技术活,手拽的生疼生疼哩,也只拽出来一小把儿

分小麦也是乡村庆祝丰收的时候。当时交公粮的场面更宏大,人们将扬净晒干的小麦装袋装车,人推车拉,后来又有了12、20马力拖拉机。送公粮时,公路上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,熙熙攘攘,场面蔚为壮观,喜庆之情洋溢在庄稼人的脸上。当时的小麦分配,设为基本口粮,人人有份;另设下平均口粮,只有收入高的村民才能享受这个标准。流行于当时的规矩是,生产队要蒸白面馍、炸油条,让村民们大吃一顿,而农户,要吃一顿打卤面。只有到这时,一年一度的麦收才完全谢幕,村民们不得不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让他们兴奋不已的打麦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现在,联合收割机让麦收劳动变得体面、轻松,麦场已成为历史,石磙、镰刀等农具进入了博物馆,但关于麦收的记忆,那田野中的挥镰收割,那麦场上的繁忙身影,那些劳累并快乐的日子,已如一幅朴实温暖的乡村画卷,定格在脑海里,永远无法忘怀。

 
责任编辑:荣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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